古时候流落青楼的女子如落叶成泥
- 游戏资讯
- 发布时间:2025-01-16 13:47:26
已完结
平淡的小故事
我五岁就入了花楼,因着我阿娘去了,小弟还嗷嗷待哺,我那阿爹还等着娶新妇。
便将我以三两七钱的价格卖入了烟花巷的轻屏楼。
当时我拽着阿爹的裤腿可我爹一脚就将我踹开,不是因为我舍不得那个家,只是我差点咬下他一块肉。
老鸨吟娘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是个狠心的女娃,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敢下狠口。」
吟娘指着龟公就要把我扔进柴房想让我关几天磨磨我的锐气。
我就直接跪下向着吟娘磕了三个响头「您放心,您买了我,您就是我的主子,我什么苦都能吃,我两岁就会喂鸡,劈柴,就连我弟那身上的尿布都是我洗的,我保证让您这银子花的值得。」
听完我的话吟娘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是让我伸手给她看看。
便领着我去了一个花娘的房间,吩咐着花娘对我用心些。
这是我第一个服侍的花娘叫梁䒩,「你今年多大了?」这是梁䒩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五岁了三个月前的生辰」我揉着沾土的衣盯着打着补丁的还略大鞋不敢抬头。
「看样子是个勤快的孩子,我留下了,谢谢吟娘。」
吟娘摆了摆手「这孩子有点牙尖嘴利,你自己小心些。」说完就出了梁䒩的房。
梁䒩放下对外人的假笑,戳着我的脸颊说到「比我进花楼的年纪小上不小呢,我十二岁进了花楼十五岁就开了苞,至今在这都有七年了,你以后也就是这样的命了,懂吗?」
我听不懂开苞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梁䒩穿着锦衣戴着金钗,我点了点头从此就在花楼住下了。
我看着每天在梁䒩房里进进出出的男人,看过梁䒩不着寸缕的衣服下青青紫紫的模样。
一直到我八岁时,梁䒩没了,是个特别平常的日子,有个屠户“喜欢”梁䒩却又不想使银子将梁䒩包下来。
和我一样每天蹲着看着梁䒩房里进进出出的男人,那天便趁着梁䒩才接完客我去打热水时闯进了她的房里。
拿着被子捂住了梁䒩的嘴解着自己的裤腰带就想硬上,一不小心力气使大了,梁䒩没了挣扎。
我回房时梁䒩身子已经有些僵了,那屠户还在梁䒩身上起起伏伏。
我大叫着吟娘, 吟娘急匆匆的赶来脸上的胭脂还没晕开,看起来像我弟弟红着的屁股,可笑急了。
屠户听到我的喊叫,裤子都没穿上露着屁股跑下了楼。
但吟娘高呼着打手关住了花楼的门,将屠户打了一顿扭送进了官府。
那是我第一次见官老爷,官老爷年岁不大是前年中了状元衣锦还乡,第一次审人命官司。
但听到死的是个花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下跪何人,所求何事。」
惊堂木拍着桌上的声音,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吟娘按着我的手说到「青天大老爷,奴家是青屏楼的花娘叫吟娘,那白布盖着的是我们的花妓梁䒩,今日接客后被这人偷摸闯进了房,硬上了后捂死在了房中,这是他在我们花楼写下的证词,还请大老爷过目。」
吟娘不卑不亢的举着证词,师爷将证词递给官老爷过目。
官老爷命人,掀开了白布,看到梁䒩的脸忍不住惊到了。
她的脸惨白着,眼睛睁着像是含着不甘,梁䒩的衣服是吟娘和我费力穿上的,死人真的比较重,这是当时我心理的想法,但是我看着梁䒩的脸什么都不敢说。
因人证物证都有,屠户就被判了秋后处决,官老爷搜了屠户的家赔了十八两银子给吟娘,吟娘又组织花楼的姐妹湊了二十三两给梁䒩找了块地简单埋了。
因梁䒩死了,花楼的娘子觉得我不吉利,个个都不想让我伺候,我便做了一年的扫洒女,烧火、劈叉、浆洗其他丫头不愿意做的活都会扔给我。
直到我们花楼新进了一个花娘,她是吟娘从江南买回来的瘦马,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古琴。
因为人太过高傲,脾气也大,花楼的小丫头跟着她三天两头的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就没人愿意跟着她,纷纷跑到吟娘那诉苦。
吟娘便将我领到瘦马面前,「这是我们花楼最后一个没伺候过你的丫头了,你在把她打走,就自己去人牙子那买吧。」说罢便把我扔她房里了,扭着缸宽的腰下楼去了。
我跪在瘦马的面前,「我知道你,你是之前花楼哪个死人的丫头,他们都嫌你晦气,我不讲哪些,只要你伺候好我就行。」
我低着头,嗯了一声。
「头抬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头抬起来看到了瘦马的脸,她真的长的很美呀,那樱桃小口,弯弯细眉,酒窝里酿着的笑可以让男人醉下。
「我没有名字,我阿娘唤我野娃,花楼的人都喜欢叫我娃娃。」
「的确不是个名字,以后你伺候我,就叫叶子罢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我叫萱花。」萱花给我改了个名字,她是鲜花我是她的丫头也就是叶子。
过了一个月,吟娘要给萱花开苞了,萱花是她花了五十两银子从江南买回来的,这一个月给萱花造势又花了不少银子,所以萱花的开苞价比其他花娘的价格都高,要二百两银子起卖。
萱花知道后掐着我的胳膊,知道我痛呼出声变踹了我一脚,没站住脚就倒在地上,但是我不敢出声了,这一个月我知道了萱花的厉害,她喜欢听别人痛苦的呻吟,见我没声音就,她又踹了两脚才叫我滚开。
「叶子,你听过我弹琴吗?」萱花摸着她从江南带过来的古琴,脸上有着平时不见的柔和。
「听,听过,小姐在房子抚琴时,奴婢在门口听过,很好听。」我说不出什么形容词,只知道萱花弹的琴是花楼中最好的。
「我学了十二年的琴,学了十二年的服侍男人的本身,今天就要用上了,二百两银子啊,我当时被卖做妓时连个零头都不到,我才四岁就被我哥卖了,要换银子给他娶媳妇,今年左不过十六岁就要变成千人骑的妓子了,叶子,你以后也是妓女,也会变成我这样的妓女。」说罢,萱花就拿起了剪子将琴弦一根一根的剪断了。
我不敢看萱花,因为我知道萱花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清泪,搓着我的衣角,转身去给萱花那毛巾擦脸。
吟娘带着花楼的妆娘敲开了萱花呢门,看着萱花不咸不淡的表情说到,「今天算是你的大日子,你可别摆着这苦样子去见客,初夜卖不出好价钱,你往后的日子可会辛苦多了。」
初夜拍的价格越高,往后客人上花楼卖的价格也会越高,我们花楼最以前价格最高的是梁䒩一次的价格是六两,最低的也要一两七钱银子一次。
可是花娘们被吟娘压着,拿到手的皮肉钱却少的可怜。
梁䒩每月能领到二两银子,我每个月只能领到五文钱,梁䒩去了后我变没了月钱,直到跟着宣花后吟娘还给我涨了五文钱,我每月便可以领到十文。
没多久宣花就被妆娘装扮好了,我守在宣花的门口,看着在台上弹琴的萱花,思绪不知飘往何处,台下的男人摩拳擦掌,一曲毕后萱花上了楼,我给萱花开了门,看到她的眼睛里含着不甘的泪,我也不敢出声安慰。转身关住了萱花的门。
「今天啊是我的萱花初夜拍卖,价高者得,起拍价二百两银子,各位大爷可要好好拍哦。」吟娘的嘴都要咧到耳后了,手帕子一扬,台下的男人们开始竞价。
「二百二十两」
「二百三十两」
「二百六十两」
……
最后的价格定到了七百七十两银子,那个男人我知道,是花楼的老客了,城中最贵酒楼老板的独子许承詞,是个被酒色掏空的花花公子。
吟娘领着许承詞上了楼,我守在门口,听到萱花和许承詞的调笑,萱花的的一声轻呼,我变捂住耳朵,蹲在墙角数着数字,不敢再听房里的声音。
那夜,我蹲的腿都麻了,困倦了,醒来时天已经有点亮了,想着萱花起来要用热水,我就赶忙去取了热水,在回来时萱花已经起了,许承詞也早走了。
我伺候着萱花沐浴,萱花白白的皮肤上是一些红红青青的印子,「你去把床单换了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是,小姐。」我停下了淋水的手,串过屏风,看到帕子上的红点,将帕子收起来等下要给吟娘的,这是女子的第一次,吟娘都要过目给花楼中的丫头们看,让丫头们知道女子的第一次可以买出好价格,不至于被其他男人骗了,欺了身子破开了就卖不出价格了。
萱花拍了初夜后,也吟娘也没让她挂牌接客,我才知道萱花哄着许承詞找吟娘包下了她一个月,许承詞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萱花在这一个月也是使劲浑身解数,将瘦马的技巧哄着许承詞留恋忘返。
可没到一个月许承詞就从家里偷了妻子的手镯卖了个一千四百两银子,又添了一些银子找吟娘赎了身。
萱花就离开了花楼,她本想要吟娘将我也赎出去,因为我是跟着她最久的丫头,但是许承詞拿不出多的银子,觉得我还小也没什么姿色,便不让萱花多嘴。
就这样我还是在花楼,吟娘没让我去扫洒了,让我跟着珂珂伺候她了,珂珂是个良家女子,是吟娘从人牙子手中买回来的。
虽然珂珂没有萱花长的那么惊艳,可是混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会写字、弹琵琶、还会女红。
「珂珂,以后叶子就是伺候你的丫头了,你也别不认命运气好的话,你还能像萱花一样,初夜拍卖后就直接被人赎走了。」吟娘劝着珂珂。
珂珂流着清泪,清冷的美人落泪,着实招人疼,我都忍不住想给她擦擦眼泪。
「你也别哭了,这花楼里的姑娘也没有不哭的,哭过后就认命吧,过些日子就是你的初夜了,好好休息,拍个好价格,今后自己存钱也能把自己赎出去哈。」吟娘拍了拍珂珂的肩膀,让我上前伺候,边转身出房下楼去了。
「小姐,我是叶子,我什么都会也不怕疼,您要是心理不得劲,许打我一顿也就好了。」我伸出胳膊一副认命的模样。
珂珂抬起头看着我,「我不打你,你不要害怕,我如今也是浮萍,我今后只能是一个花楼的妓子了。」
「以前你伺候的哪些人经常打你吗?你不害怕吗」珂珂止住了眼睛,红着眼睛盯着我看。
「不,不是的,奴婢只是看着您心情不好,想让您打我出出气,这样您的心情会好很多。」我揉着衣角,低着头不敢再看小姐的眼睛。
「你我都是苦命的人,我不会打你出气的,放心吧。」珂珂叹了口气,扯着嘴角想向我扯出笑容,可惜挤不出来。
「谢谢小姐,我去给您打热水梳洗一下,您先吃饭吧。」说罢我便下楼打热水去了。
伺候珂珂的日子是我在花楼做丫头做快乐的一段时光,珂珂会教我认字、读诗、给我打扮,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可是漂亮在花楼不是好事情,我发育了起来,珂珂十五了却还没来葵水,一直在花楼做艺妓,直到珂珂的竹马赶到了花楼,我才知道珂珂原来是青州何员外家的嫡女,何员外是皇商,可惜得罪了宫里的娘娘,男人被充军,女子则被发卖贱籍,珂珂因气质样貌良好被吟娘买了回来,其他的庶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那日我记得天气很晴朗,花楼的姑娘还没睡醒,珂珂的竹马就踹开了花楼的门。
吟娘差点唤打手要将竹马打一顿。
珂珂在楼上轻呼「渝郎。」
那渝郎才放下手中的凳子,珂珂眼中含泪,急匆匆的下了楼。
吟娘命我将珂珂带回房中,我拉不住珂珂,也不想阻止她和情郎相拥,吟娘拉住珂珂不让她向前。
扭送着珂珂上了楼,渝郎看到珂珂被吟娘抓着也不敢乱动,静静的看这吟娘将她拽上楼关了门,让我守着门口,不许珂珂在出去。
我等着吟娘下了楼,看着吟娘将渝郎带进自己的房间,珂珂在房中抽泣,我不忍但也没法放珂珂出门。
不过半晌,吟娘变满目春风的将渝郎迎上楼,命我开门。
「渝郎。」门开后珂珂和她的情郎相拥在一起,渝郎恨不得将珂珂揉进骨子里。
「哎呀,珂珂你呀真是命好呀,穆公子拿着银子来赎你了。」吟娘笑的见牙不见眼,我才知道渝郎尽然为了珂珂去当了兵,这一年多不停的打听珂珂的消息,又在战场上不停的英勇杀敌,混了个小官职。
回城后又是求父母,求祖母要银钱将珂珂赎出,老一辈的也一个他们是真心,就同穆毅渝说了三个要求,若珂珂清白不在不可赎,珂珂赎回后也只能做外室连妾也是不能做的,最后一条不能留子嗣。
穆毅渝知道这样对珂珂不公平,但也只能点头答应,毕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将人赎出。
吟娘和穆公子谈好了珂珂的价格九百五十两银子,今日便要将珂珂带走,我看着珂珂眼中满是不舍。
珂珂是花楼中待我最好的小姐,从未苛责与我,还教会了我识字,打扮干净自己。
珂珂也想将我赎出,可是吟娘要的价格太高,要五十两银子,珂珂难住了,五十两银子可以买好多丫鬟了,她没钱,也没办法开口找渝郎要钱。
「小姐,你不必为难,叶子知道自己的命,如今您已经可以脱离这里了,叶子只会祝愿您今后的日子幸福美满。」我拉着珂珂的手,露出认为最好看的笑容,趴着珂珂的腿上。
珂珂没说什么了,只是叹口气摸了摸我的脑袋,变不在说话了。
珂珂将她的衣服首饰都留在了花楼里,将最好看的簪子给了我,祝愿我今后也能遇到良人。
珂珂走后没多久,吟娘也没让我做丫头了,反而是给了个丫头我使唤,我知道自己快挂牌了,便收了心不在多言。
此后花楼不停的在进新人,也有不少花娘被赎出,吟娘终究是年岁大了,对花娘宽容了不少,就连年岁大了的花娘也想办法给她们找出路。
过了两年,我十五了来了葵水,相貌出落没有萱花好看,也没有珂珂冷清的气质,但是我有一双上挑的媚眼,窈窕的身段,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落燕。
慢慢的我学着萱花的姿态一个媚眼便将男人迷上后,吟娘要我拍卖初夜了。
在我被拍买初夜那日,我看着台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也有一些文邹邹的书生被推来看拍卖,吟娘看着台下的客人喊着价格「八十五两银子。」是我初夜的价格,真贱啊。
台下不少人竞价,我最后的初夜竟被拍卖出了四百二十两的价格,拍下我的是个书生。
白白净净看着就是个小雏鸡,当时我心中想着,随后他便摸上了床,解开我衣领脱下亵裤的手极为熟练,就这样我也成了个妓。
不知是不是珂珂保佑着我,不过在花楼挂牌了半年,有个商户就过来赎我了。
他是个行货的商人,在水上行商,常做书生打扮,因为他爹一直想让他高中状元,可惜他不是块读书的料。
后我被他以五百两银子赎出,跟随着他一起行商后才知道,他要的不是个小妾,而是一个会伺候人的妓。
我跟着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要是酒桌上有人看中了我,他便会将我送到那人的床上。
一次又一次,直到我怀孕了,孩子不知是谁的种,他也不会让我留下,生了孩子身材就会走样,我就没了价值。
一碗堕胎药灌进我的嘴里,我挣扎不了,喝了后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把我摔下床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的身体像是不停的往下坠。
抬起手鲜红鲜红的血,慌着我的眼,我像是看到我的阿娘。
她是被阿爹活活气死在床榻上,被子上都是她吐的血,她连最后一句都没和我说完,我便被阿爹卖入了花楼。
可能是在花楼中也吃下了不是偏方,我身下的血像是止不住一般。
渐渐的我没了呼吸,等老爷回来时,直呼晦气,一卷草席就将我扔了。
我一生从未做错什么,可惜遇人不淑,父亲将我卖入花楼,我伺候过几个花娘,也做过花娘。
最后被赎出后也逃脱不了做暗娼的命,我生来一身血污,死后也是一生血污,注定不能清清白白。
这便是我的命,我也只能学着认命,我只希望珂珂能一生顺遂,不必再颠沛流离。